第十三章 仙人抚我顶-《煌煌魏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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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及至嵇康将离别时,对孙登说:“先生难道竟无临别赠言吗?”孙登说:“火生而有光,如不会用其光,光就形同虚物,重要的是在于能用光,光就能发生作用。人生而有才能,如不会用其才,才能反会召祸,重要的是在于能用才,才就能利益天下,所以用光在于得到薪柴,可保持久的光耀;用才在于认识获得道德真才,乃可保全其天年。如今你虽多才,可是见识寡浅,深恐难免误身于当今之世,望你慎重。”

    嵇康未能接受,后来果然被司马昭所害,临终作幽愤诗,诗中有“昔惭柳下,今愧孙登”两句,深表感慨,后悔当初不听孙登相劝之言所误。

    “苏门先生为何一言不发。”只见一道,一身一色长袍,头戴道冠或者挽一个道髻,手拿浮尘,身背一口宝剑。

    一名头戴紫阳巾,身穿八卦衣的道士,在徐徐清风中飘然而来。只见他鹤顶龟背,凤目疏眉,面色红润,神态飘逸。他一来到人群中,立觉其气质非凡,似鹤立鸡群。

    脚蹬一双藏蓝色翘头厚布鞋,身穿藏蓝色青衫大马褂,蜷坐中央,一对剑眉树两边,紧闭双眸,方形大口念念有词。

    登曰:“何日栖鹤东观,竟不闻知,殊缺地主之礼。”

    葛玄道:“野人新至,无交游。闻居士挥霍,深愿求饮焉。”

    只见身边一道童青袍裹身,发髻锁发。脚踏棉布鞋,身挎一布包。目如晨星精光闪,气势如虹坐如山。龙行虎步,步不踏尘,行如轻风拂柳,又如疾风过,不采尘。

    “天师光临寒舍,唯有以酒相邀。”孙登这个才情颇高的隐士高人,隐居田园,一生耕种为生,甘愿清贫,也不随波逐流,深得世人敬重。

    这是多么悠闲自适的隐逸生活,远离尘嚣,抛却功名,寄情山水,鱼鹤随行,诗书相伴,闲来烹茶,兴来作诗。

    “吾即日便赴张华之邀,不知先生有何赐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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