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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阁下是?”张贲问。
“在下贾全,特有一事,前来求见林鳞游林大人。”贾全道,施了一礼,偷眼往院里看。
在院中练武挥刀斩雪的林鳞游听到,收了刀走到门首:“谁找我啊?”
大冷的天只见他精赤着上身,虎臂猩胸,一身肌肉虬结,连脖子都粗壮健硕,坚挺的鼻梁上挂着细密的汗珠,口中喷雾如兽。
这些马下作战的人跟马背上的骑士将军不同,行军打仗,千里奔袭是常有的事,所以身上多是脂包肌,将军还有大大的将军肚。像林鳞游他们这种单兵作战,主打的就是一个身轻如燕体硬似钢,身上的每一块肉都得发挥出作用,这是基础——当然,总有例外,比如张贲。
贾全看过纪府死士们习武,也是一身腱子肉。但他们给自己的震撼远不及林鳞游,因为他没有看过死士们在冬天练武。
冬练三九夏练三伏,大概是纪府的日子太好太舒服了,死士们早将坚持之道抛之脑后,转而获得取死之道,倒与他们死士之名大符。
但震撼越大,贾全对武夫的鄙夷也就越甚,觉得他们不过是一群只会动用蛮力的莽夫而已,粗鄙如野兽。真正的高手,是用脑子的。
张辅表了态,纪纲就放心了,锦衣卫里居然有人敢挑战他的权威,实在是罪不可赦大不敬也!必须得让他知道,锦衣卫都指挥使要弄死他们,就跟捏死一只蝼蚁那么简单!
贾全却自告奋勇:“此事何劳大人亲自出马?在下只需略施小计,定教林鳞游那厮主动求死!”
在他的印象中,武夫是没有多少脑子的,故此,只需略施小计。当然,最大的信心不是来源于此,而是来源于,他和林鳞游同样的穿越者身份。
见了林鳞游,贾全的自信心先自消了一小半,这厮身上,无形中散发出一种无法言说的气势,尤其是他手中的那把刀。
这气势来源于对世事的无所惧,对世人的无所畏,还有,无所谓。
“找我何干?”从林鳞游的语气就可以感觉到,他对眼前的贾全是没有好感的。
有人一见如故,自然就会有人一见如仇。一见如仇是磁场不和相冲的表现,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风水磁场。遇到第一眼就不舒服的人,就不要与之有来往交集。
贾全同样也看林鳞游不爽,暗暗道:果然是一山不容二虎,他确是我在此间的宿敌无疑了!
“在下贾全。”贾全笑着拱手道。
好名字!林鳞游和张贲相视一笑,这名一听就有毒啊!
“今晚在江面上定了楼船摆了台子,特邀林大人共酌一杯,”贾全接着道,“不知林大人可否赏脸?”
张贲看着来者不善,定是鸿门宴,不悦道:“既是请酒,为何不早呈上拜帖邀帖?哪有直来通名之理?”
贾全笑道:“是在下考虑不周……阁下是?”
“哦,我是林大人门下食客。”张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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