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楚顷襄王元年(公元前298年), (本章未完,请翻页) 秦军由武关出击,将楚军再次打败,杀死楚国5万士兵,夺取了析邑等15座城。楚怀王在这一时期逃脱秦国的魔掌,但中途被捉回。此时的怀王,已经被秦国当做了一个战利品,虽然没有任何实际意义,但是其威慑力却是存在的。三年后,楚怀王幽怨不已,病死在咸阳,秦国这才把他的尸体送返。 楚顷襄王即位之后,不仅没有励精图治,想办法营救父亲回国,共同图谋楚国的强盛,反而整日沉醉在歌舞升平、声色犬马之中。这样的楚国如何抵挡得住强秦的进攻呢? 春秋战国时期,一国趁着与别国君主会见的机会将其囚禁或杀掉,并不罕见。楚国也使用过这种手段,秦国囚禁楚怀王一事反而成了以彼之道还施彼身了。但秦国扣押楚怀王对各国的威慑力特别大,因为楚国对东方各国而言仍是强国,其君王竟被秦国囚禁,可见秦国的实力已在楚国之上。 楚国百姓极重感情,尽管楚怀王对不住国家,他们仍然很怀恋楚怀王,视他为一国之君。怀王尸体运回后,楚国百姓万分哀痛。 痛定思痛,百姓将楚怀王的死归咎于公子子兰。如果不是公子子兰劝楚怀王赴会,楚怀王就不会死。 公子子兰因劝楚怀王赴会被指责,与他持相反观点的屈原就会被称颂。在楚国,屈原品行高洁,智慧与才华兼具,深得民心。楚怀王不听屈原的建议,最终客死他国,这更能提升屈原的身份地位。 楚国百姓重感情,屈原也是重感情之人。楚怀王生前未能善待屈原,但屈原对楚国的赤胆忠心不减。 《史记》记载,屈原“存君兴国而欲反覆之,一篇之中三致志焉”。意思是,屈原不忘怀念君王,复兴国家,扭转乾坤,在他的文章中多次表达此种情志。 尽管屈原忠心耿耿,情志拳拳,却始终无法一展抱负,满腔爱国之情却无处施展。屈原很爱国,他感情丰富心思细腻,为国家的衰微感到痛惜。一个感情丰富且心思细腻的人长期遭遇排挤,借助才气,不免要发发牢骚。 屈原认为,楚怀王不用忠臣,一味听信张仪、上官大夫和子兰之言才导致军队惨败,丢失土地,最后落得客死他乡的下场。 于是屈原作文章大发牢骚抱怨子兰,子兰大怒,命上官大夫中伤屈原。几个掌权的人合力整治一个无权的人是最容易不过的事。在上官大夫和令尹子兰的煽风点火下,顷襄王偏听偏信,屈原就被放逐了。 一片忠心却接连遭受贬退、流放、放逐,就算坚毅如铁的人也会有灰心的一刻。被放逐的屈原来到汨罗江畔,披头散发,步履摇摇,一边走一边吟叹,真是“颜色憔悴,形容枯槁”。 苏秦游说秦国不成,归家时颜色憔悴。那时的苏秦还不知道家人抛弃了他,现在的屈原却感觉到整个世界都抛弃了他。对屈原这种深怀理想的人而言,如果不能实现理想,宁愿死得清白。 一位渔夫见到屈原,问他为什么到汨罗江。屈原心痛地说了几句话——“举世混浊而我独清,众人皆醉而我独醒,是以见放。”(《史记·屈原贾生列传》) “举世混浊而我独清,众人皆醉而我独醒”一句,将贤才被弃的失意、痛心表达得淋漓尽致。 渔夫告诉屈原,“举世皆浊,何不随其流而扬其波?众人皆醉,何不哺其糟而啜其醨”。 而屈原回复渔夫,“吾闻之,新沐者必弹冠,新浴者必振衣;安能以身之察察,受物之汶汶者乎?宁赴湘流,葬于江鱼之腹中。安能以皓皓之白,而蒙世俗之尘埃乎?” 渔夫对屈原说,如果一个人的道德修养达到最高境界,他对事物的看法就不是死的,而是随着世俗风气而改变。既然全社会的人都污浊,就应该随波逐流,甚至推波助澜;既然所有人都昏昏醉醉,就应该陪他们大喝痛喝,甚至吃酒糟。 但理想是不甘于向现实拜服的,屈原说,刚洗过头的人,一定要弹去帽子上的灰尘;刚洗干净身子的人,一定要去除衣服上的灰尘。如果一个人是干干净净的,怎么能容忍尘垢沾染呢?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