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 章-《偏执疯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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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言殊意狭长的眉眼流转,定了片刻在盛寒的侧脸,倏地轻声开口,只有身侧的盛寒能听到,

    “你挺像我印象里的一个人,冷倔又不好欺负。”

    他看了眼那锅电磁炉上沸腾的骨头汤,转而又说:

    “也挺好欺负的。”

    盛寒转头,懒洋洋瞥他一眼。

    言殊意挑眉,眼皮定在眼眶,唇角微抿,表情无辜。

    夜里,雪停了。

    暗风吹雨,敲打在半开的窗户。火锅结束后,盛寒开窗透气,忘关了。

    酒店房间不大,客厅的风卷窗户,呼啸作响,传到卧室,惹得沉眠中的盛寒翻身,拢紧了被子。

    手机在床头震动不停,盛寒眼皮重的抬不起,伸出一截纤细白皙的胳膊,看也没看,指尖点接听,手机贴在耳边,屏幕的冰凉触碰肌肤,她缩了一下,

    “喂?”

    睡意正浓的声音,尾音绵长,不似平常冰冷。

    “盛寒。”

    宁焰的声音。

    盛寒睡意霍然全无,脑海里满是生日那日他的冷情。心绷得紧硬,要挂断电话。

    “我难受……”

    字眼低闷微弱,像是从嘴里嘟囔出来的。

    透过手机,洒进她耳蜗里,拔扯着那根最柔软的神经。

    想起爷爷说他在看心理医生的事,他最近可能工作压力过大,她到底是心软了。

    “哪里难受?”她问。

    “脑袋涨。”他那处很沉静。

    “和温姨说,让她给拿药给你吃。”

    听爷爷说,温姨照顾了宁焰近三年,比较了解他。

    “我不在潋滟浮天。”

    他眼里映着门上烫金的数字,三零一。

    “那你在哪里?”

    “门口。”

    盛寒开灯,趿着双拖鞋,拉开门,宁焰站在门口,身上干燥,没有沾染上外面的风雨。

    进来后,伸手背贴在他的额头,试他的体温。

    宁焰道:“没有发烧。”

    “怎么会脑袋涨?”盛寒收回手,问他。

    宁焰眼神闪烁,飘忽不定,

    “下飞机又坐车,闷的。”

    他其实头脑清醒得很,半点也不难受,只是预感到了她会挂电话,故意那么说。

    盛寒信了。

    “你来留镇做什么?”留镇地方小,若不是拍戏在这里取景,盛寒怎么也想不到来这里。

    宁焰答的流畅,“我去市里的一家子公司视察,想起你在镇上,就过来了。”这是早就想好的回答。

    盛寒又信了。

    “周放没陪你来?”她问。

    周放如果陪他来了,就不用麻烦自己了。

    “陪了,不过酒店被你们剧组包下,他另找住处去了。”

    这是实话。不过,若周放想住进来,完全可以,但他把周放打发走了。

    此时的周放,正窝在留镇一间民宿。

    自家老板打发他走,他只好走的远远的,好让老板以孤独飘零来博取同情心。

    该配合老板演出的周放尽力在表演。

    就这么把他扔在这里,盛寒心里无奈。

    厨房的灯亮起,盛寒煮了一碗姜茶给他喝。

    宁焰拧着精致的眉头,撇开头不想喝。

    盛寒把白瓷碗递到他殷红的唇边,姜味浓郁,顺着热气钻进他的鼻子,他又往后躲了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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