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这明摆着是在和田横说话。 实际上,却是有意在那里挤兑自己。 谁不知道,他是站在反对分地那一边的? 田横摇头笑道:“我本以为,把朝廷的政令一字不动的往下发下来。 下边的人,就会照做。 可是,怎么都没有想到,从朝廷到了田间地头的时候,还是出了问题。” 盖聂和鲁勾践两人故作惊叹。 “失敬了,原来先生是官家之人!” “取笑了……”田横拱手,微微摇头道: “只是侥幸能为朝廷做事,为皇帝分忧罢了。 可是,在下还是小觑了这田间地头的力量。 今日进来后,方才知道政令通达,是多么困难的事情。” “任何政令,本身就是水磨功夫,哪有这么快可以完成的呢?” 鲁勾践笑道:“我听人说,皇帝万寿节的时候,每个人要出一文钱为皇帝祝寿。 到了郡守这里,就变成了十文钱文。 而到了收钱的县令手中,就变成了三十文。 等到了去收税的税吏手中,就变成了五十文。 不知道这位大人可曾听说过这种说法?” “自然是有的。”田横眼神闪动了片刻,摇摇头,叹息一声: “我也是普通话人出身……” 李由轻轻的呸了一口,给嬴胡亥端着酒,轻声骂道: “真他么没有见过这么不要脸的人! 他家里有多少钱? 他自己没点逼数? 齐国以前为先帝所灭的时候,他们田氏一族也没有受到过多少冲击的! 这个王八蛋,可真他娘会装逼!” “都指挥使这话就不对了,你要在客栈中遇到一个人感叹政令难以通达。 然后对方就和你说,摊牌了,我家是齐国首富? 你觉得这样合适吗?” 嬴胡亥琢磨道:“老韩这话有几分道理。 不过,我也觉得田横恁会装逼了!” 这个时候,田横的声音又传了过来: “不过,这些小困难,也并不算是大问题,只需要抓住一批人杀掉,剩下的人就会乖乖听话。” 说到这里,田横像是又犯难了一样: “只是,有的时候,我们也领教过了照步就搬的困难。” “哦?这又是何意?” 嬴胡亥悄悄看了一眼后,发现盖聂和鲁勾践两人已经搬着凳子,和田横做一张桌子上去了。 此刻的鲁勾践伸长了脖子,去看田横桌子上那一壶陈年老酒。 等到嬴胡亥缩回头来后,君臣三人对视了一眼,异口同声道: “丢脸!” “不过,看他这样子,似乎是想到了一些办法?”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