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四章 儒家书生内讧-《人在大宋:从签到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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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多商人把自己家原本不受重视的孩子,送去那些学堂,留下受重视的孩子在家读私塾。

    结果几年下来,那些原本受重视的家族子弟,还只会摇头晃脑举人遥遥无期,原本不受重视的孩子已经在家族中崭露头角,变成了家族生意中的重要人物。

    甚至有不少家族,直接抛弃了那些读私塾的孩子,把这些中级学堂的孩子定为少族长,开始给他们一些商铺让他们管理。

    那些底层儒生的担忧逐渐传到了上面知道,可是那些所谓的大儒和已经做官的儒生,对此事却嗤之以鼻。

    他们倒不是没有感觉到这些学堂孩子,对底层儒生从业生存上的威胁。

    而是觉得那些儒家书生读书十多年,现在居然被那些十来岁的小娃娃给弄得手忙脚乱,真是丢人。

    最重要的,这些儒生千百年来形成了一种迷之优越感,这种优越感不止是对别人,他们儒生之见也相互看不起。

    考上功名的看不起那些考了多次,依旧名落孙山的,考中的觉得自己是天之骄子,认为屡试不中的不是脑子有坑,就是不好好读书,活该你考不中。

    所以这些事情被反馈到他们这里之后,并没有引起他们的重视,在他们看来,儒生的出路就是考上功名出仕为官。

    那些读书很多年胡子一大把的,怎么都考不中的都属于废材,这些人他们羞于为伍,他们根本就不配称为儒生。

    活该你们连十来岁的孩子都能威胁你们的生存。

    少数想明白这些学堂将来,一定会对儒家书生造成很大冲击的一些人,也都知道这些学堂深受皇室和镇北王的重视,他们也不敢做什么针对学堂的事情。

    在他们看来,镇北王只是把学堂定位成了工匠和其他各种底层人才的摇篮,并没有和他们儒家争抢入仕的康庄大道。

    这是镇北王在向他们表达善意,他们绝对不能得寸进尺,不然以镇北王的手段和狠辣,真把镇北王招惹急了,把这些学堂的学子也并入仕途,那才是儒家真正的祸事。

    所以,那些大儒和京城为官的所谓儒家大才,全都集体保持沉默。

    被下面的书生们弄得烦了,就呵斥这些家伙,说他们读书的时候不用功,现在落得只能寄人篱下讨生活的地步。

    到了这般田地,竟然还不思进取,居然还有脸说饭碗要被一帮孩子抢了,真是给儒家丢人,再无理取闹就剥夺你们儒生的身份。

    这一下那些最低层的书生们都闭嘴了,他们本身多次考试不中,自信心早就被打击的一点不剩,现在又被他们给予厚望的前辈训斥,全都不敢再废话。

    终究考不中的儒生实在太多了,他们最后为了养家糊口,被迫选择了放弃科考,选择找一个合适的工作去做本就觉得丢人。

    这次被那些官员和大儒骂了之后,一些人羞愧不已,更多的人则是变得愤怒。

    这些经历了社会毒打的书生,虽然心中依然骄傲,但是他们也明白了读书考功名成功的还是极少数。

    现在那些以前和他们一样的书生,考中之后马上变脸,不再和他们称兄道弟,而是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以老爷自居。

    而他们这些屡试不中的,最后迫于生存压力去找个工作,现在竟然被人家十几岁,没有读过几年书的孩子威胁到饭碗。

    这让这些人开始反思,自己当初一门心思读书十几二十年,想考中个功名是不是错了。

    能考中当然光宗耀祖,可是耗尽家财结果什么都没考中,最后才发现,自己出了认识几个字,能写几篇文章,其他的连生存技能会的都少的可怜。

    这些人越来越怀疑自己是不是路走错了,自己的孩子是不是不应该让他们读私塾揍自己的老路,而是该让他们去上那些学堂,学习生存技能。

    随着有这样想法的人越来越多,这帮家伙们从刚开始,只是三两个非常要好的朋友间悄悄的商讨,最后变成了大家肆无忌惮的辩论,学那家才能有出席。

    结果不言而喻,这些最底层的儒家书生们割裂了。

    他们分成了两排,一派觉得儒家学生必须要谨守信条,一生追随孔老先生不该三心二意。

    另一派觉得自己就是个例子,读书能高中的毕竟是少数,自己现在凄惨的现状就是血淋淋的教训,连生存都是问题,还谈什么理想造福苍生。

    然后就是保守派大骂那些信心动摇的书生,说他们是儒家的叛徒,要与他们划清界限老死不相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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