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头甲三人,二甲五十七人,三甲一百二十九人。 “肃静!” 两位考官,内阁范景文和户部堵胤锡一前一后走出大殿,在殿外站住了,范景文环视下面的学子,缓缓道:“殿试结束,尔等进殿谢恩吧。” 于是,在范景文和堵胤锡的带领下,以状元榜眼探花为首,二甲五十七人在后,三甲一百二十九人跟随,学子们都排列成行,鱼贯而入,向隆武帝谢恩。 …… 御座之上,朱慈烺静静的看着入殿的学子,待他们跪拜山呼之后,他微微点头,随后众人起身,王之心念出状元王夫之、榜眼傅以渐和探花张煌言的名字,令他们三人近前三步。 于是三人前走三步,再次向御座上的隆武帝行礼。 朱慈烺对傅以渐只是简单一看--傅以渐参加满清入关的第一次科举,并为状元,想来也不是什么意志坚强的硬骨头,而在科举之外,也没听说他有什么大才,这样的人,正常使用即可,不值得太关注。 朱慈烺目光全部落在状元王夫之和探花张煌言的身上。 王夫之今年二十六,张煌言二十四岁,都正是人生向上的起始阶段,而两人长的也都是眼神赤诚,一表人才,尤其张煌言,端的是一个江南才子的胚子。 正是,惭将赤手分三席,敢为丹心借一枝, 只看容貌,就不负他们两人在后世的名声。 隆武帝微笑点头,令三人退下,然后他站了起来,走到御台的最边缘,望着殿中所有的新科进士,面色严肃的说道:“今日是朕继位以来,第一次殿试,本次不同以往,朕不以八股出题,也没有问军政,而是以农政和数学为题,你们今日都考过了,难与不难,孰优孰劣,你们心中自知。” 踱了几步,朱慈烺继续道:“自朕识字开始,朕的老师就在教授朕为君之道,做太子时,朕亲眼见到先帝为国事操劳,宵衣旰食,但国事却没有太大的起色……” 如果是过去,听到新皇说先帝治国没有起色,殿中群臣一定会微微挑眉,但今日,他们一个个却都是脸色平静,不唯先帝治国,却有不逮,也不唯隆武帝还是太子之时,就力挽狂澜,连续取得内外的胜利,更因为,隆武帝时常就有一些检讨,他们已经是见怪不怪了。 “并非先帝不努力,也并非群臣不尽责,实乃是大明病了,而且不是小病,是大病!” “那么,病从何来呢?” 说到此,朱慈烺停住了。 殿中雅雀无声,无人敢回答。 “人吃五谷杂粮,都会有病,而一个王朝,每到两百年之后,也都会疲病缠身,如果应对不当,一朝覆灭,也不是不可能,强汉盛唐,当年是何等的辉煌?但最终都没有逃过这个命运,究其原因,就是国家创立之初,君王和臣子都是奋力进去和开拓,学习先进知识,创造盛世,但到了中后期,一个个就开始安于现状,只知享乐,即便国家已经有了疾病,却不敢大刀阔斧的医治,一拖再拖,最终走入了历史的废墟!” “简单讲,王朝之病,就是不思改进,固守成见,这样的朝,不亡也难!” “我大明洪武皇帝开国,到现在已经享过两百七十余年,算日子,也已经是到了疲病的时间了……。” 听到此,殿中群臣的脸色终于是微微一变。 皇帝说朝廷病了,而且隐隐暗喻,大明要重蹈强汉和盛唐的覆辙,他们如何能不变色? 而新科进士们一个个更是惊恐,在这之前,他们根本不知道,当今皇帝,说话竟然如此直接。 “那么病在哪呢,一言以蔽之,就是财税,就是银子!” 隆武帝清朗的声音,继续在殿中回荡。 “王朝末期,土地兼并严重,国家财税减少,库中无钱无粮,一旦天灾人祸,国家无力赈济,流民就会揭竿而起,王朝就会灭亡。” “那如何改财税之病呢?” “朕以为,要改财税,先的改选人。” “圣人云,君子之为学,以明道也,以救世也。如果不能救世,就算你学富五车,又有什么用呢?这样的人才,国家选来做官,岂不是误国误己?” “那么什么才是救世之学呢?”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