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几乎是撒出去一半的家财才换来五张船票,尚老爷夫妻再加上尚修杰一家三口。至于姨太太和其他女儿,尚老爷是顾不上的了。 尚家顿时闹成了一团,几个姨太太哭爹喊娘的闹,给了庄秋谊和秦萍可乘之机,庄秋谊友情赞助了致昏睡的药物。 几个姨太太金条大洋珠宝一收,溜之大吉,这节骨眼上有谁会浪费时间来抓她们,她们又不是什么牌面上的人物,管他谁执政,只要安安分分的,就不信会被清算。临走最年轻的那位姨太太气不过还把船票全撕了,走走走,让你们走个屁。 庄秋谊和秦嫔把昏迷的尚家四口搬上车,驶向城外。纵然厌恶这个孩子,但是她不会对孩子下手,不然她岂不是变成了和尚家人一样的禽兽。 找了一个僻静地方把车停下,粗暴把尚老爷尚夫人以及尚修杰和裴欣彤拖下车。 秦萍弄来水把人泼醒。 骤然惊醒的四个人是茫然的,意识到环境之后惊恐至极。 他们争先恐后的呜呜呜,想要开口说话,奈何嘴巴里堵着布条,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秦萍看着庄秋谊。 庄秋谊把玩着锋利的手术刀,薄薄的刀片在月光下反射出清冷的光芒。 尚家四口惊恐欲绝地望着眼前的两个女子,看着看着,尚修杰忽然觉得身形略高的女人的眉眼似曾相识。 庄秋谊蹲下去,用手术刀抬起尚修杰的下巴,似笑非笑,“好久不见,前姐夫。” 尚修杰如遭雷击,庄秋谊,她是庄秋谊! 尚老爷和尚夫人也吓傻了,再蠢笨他们也知道庄秋谊来者不善。他们之间隔着庄秋语的血仇。 庄秋谊一眼扫过去,将尚家人的惊恐尽收眼底,没有故弄玄虚,直切正题:“阿元因为你们照顾不当夭折,不过你们付了赎金,是劫匪言而无信,最后那伙货=劫匪也被判了刑,阿元的账就算扯平了。” 话说如此,但是没有一个人敢放松。没了阿元,还有阿宝,还有庄秋语。 想起阿宝,尚夫人心虚的缩了缩脖子。 庄秋谊接着说道,“我姐被你们逼着走上那条路,最后还被裴应杀害。” 尚家四口面无人色。 “裴应已经死了,这笔账扯平一半。还剩下一半,要不是你们欺人太甚,我姐绝不会走到这一步。还有阿宝,她是活生生被你们害死的。” 意识到什么的裴欣彤瞪大了双眼,大哥,大哥的死难道不是意外。 迎着裴欣彤不敢置信的目光,庄秋谊微微一笑,“你大哥是我们弄死的,只需要一点点病毒就能办到。” 望着悲愤的裴欣彤,秦萍冷冷一笑,“别在这装受害人家属,你大哥杀我爹杀庄家姐姐的时候,可没手软。” 庄秋谊友情提醒了一句,“她是我姐司机秦叔叔的女儿,你们都没想到过还有她这么一个人存在吧。呵,你们这些人,仗着权势就肆无忌惮地伤害别人,不就是觉得不用付出代价吗?” 说罢,庄秋谊再不跟他们废话,也没闲情逸致享受猎物绝望。办完了事,她得赶紧撤,上海虽然乱成一团,应该没人有空管她的事,但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早点离开上海早日脱险,她还得留着自己的命回港城算账。 庄秋谊干净利落地让她们付出了代价,用专业的手法挑断了他们的脚筋,咬牙切齿:“你们不是爱裹小脚,欣赏残缺美,我让你们欣赏个够。可惜我时间不够,就这样吧。一只脚是阿宝,另一只脚是我姐。” 轮到尚修杰时,庄秋谊话下手更重,阴测测道,“很痛是不是,阿宝也痛,我姐更痛。” 尚修杰两股战战,手脚并用想跑,却只能像虫子一样在原地扭动。秦萍踢了一脚,按住他,“你不是自诩新派人士,要破除封建冲破包办婚姻,怎么轮到自己亲女儿身上就不破除封建了,伪君子!” 最后是裴欣彤,庄秋谊冷冷凝视她:“我那么恨你,恨不得杀了你,但是我不会伤害你女儿。可你呢,你对不起我姐,你也有女儿的,你受过新式教育,你肯定知道裹脚是错误的,但是你出于各种考量选择了袖手旁观。” 惊恐、后悔、哀求等等情绪交织在裴欣彤脸上,自从阿宝夭折后,悔恨便如附骨之蛆挥之不去,要知道会造成这样难以挽回的恶果,她肯定会竭尽全力阻止,而不是碍于婆媳情分半途而废。 仓皇无助的裴欣彤试图后退,嘴里发出呜呜呜的声音。 庄秋谊面不改色地动手,她当过战地医生,见惯了血肉模糊的场面。 淡淡血腥气萦绕在小树林里,尚家四口躺在地上抽搐翻滚,嘴里发出高高低低的呼声。 庄秋谊没再多看一眼上车,对秦萍道:“走吧。” 她的仇报完了,至于是死是活都是他们的造化,以后他们混的好混的坏都和她无关。 那是他们的人生,她也有自己的人生。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