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不要看我只是提了一把剑,其实这里可是有五剑。” “第一剑,你们不在乎,因为那不过是庶人之剑,至多算得剑客之剑,便如此剑,采五金之精,水火淬炼,在高明剑客手中,可以一剑三万里,飞剑斩头颅,可惜,不够。” “第二剑诸侯之剑,第三剑帝王之剑,你们大抵也不会在意。” 苍天睁开眼睛,道:“愿闻其详。” 道人扬脖饮酒,轻声道: “既然想听,说说也无妨。” “天子之剑,以燕谿石城为锋,齐岱为锷;晋卫为脊,周宋为镡,韩魏为夹;包以四夷,裹以四时;绕以渤海,带以常山;制以五行,论以刑德;开以阴阳,持以春夏,行以秋冬,此剑一出,此剑一用,匡诸侯,天下皆服。” “诸侯之剑,以知勇士为锋,以清廉士为锷,以贤良士为脊,以忠圣士为谭,以豪杰士为夹。上法圆天以顺三光,下法方地以顺四时,中和民意以安四乡。此剑一用,如雷霆之震,四封之内,无不宾服而听从君命。” 赵离嗓音平和,道出熟悉的文字经典。 最弱的老者反倒敏锐察觉到这屋子里的气息开始变化,锐利而沉重。 如剑出鞘。 如刀割面。 而苍天和幕后并不在意。 苍天安静听完,摇了摇头,略有失望,淡淡道: “若如此,只是治世之剑罢了。” “不值一提。” “剩下两剑如何?” 白发道人仰脖将酒一饮而尽,淡淡道:“这三剑是先贤所铸,第四剑是老友所铸,已经出了,倒也没有必要再讲,而结果,即便气吞天下气运如两位者,不也在此?” 苍天微微皱眉,幕后饶有兴趣。 道人叩剑轻声道:“唯独这第五剑,尚且值得一讲。” “此剑,为我所铸造,我手段不强,口气不小,取名为大道。” 天地劫云突然疯狂涌动,苍天幕后微微抬眸,而道人端酒,双目平静,开口如惊雷: “大道之剑,以周天气运为锋。” 酒楼之中,气机瞬间凝滞。 归泉界中,人王姬轩手中之剑拔鞘而出,指向前方,诸子百家自两侧横贯而下,堂下画卷写尽此界山水,旋即天穹之上,一座聚集地脉,人道,神道三道气运的烈焰,熊熊燃起。 继而如烈焰燎原,这烽火台之光不断蔓延。 此为天工铸造。 天工称星量斗,同时也开始了烽火台的建造,虽然远远不曾抵达全盛,仍旧凑足了诸多星辰,烽火联天璧之盛景,此界众生,三千世界的众生在这一瞬间都下意识抬头,看向这从未曾见到过的壮阔景致,横绝天壁。 从此,我人族,我众生抬头,不只有那浩瀚群星,更有三千烽火! 轰然暴响,浩瀚气运冲天而起。 道人身躯颤抖了下,嗓音温和: “以群星为锷,山河为脊,众生为镡,云霭为夹。” 东皇太一抬手。 一道浩瀚星河出现在这方天地之间,璀璨深邃,美不胜收。 此界群山祖脉之处,老者擦干了眼泪。 而这山脉之前,无数的身影厮杀着,火神,齐天,周琰,天庭斗部,地界妖魔,而在山脉背后,红尘滚滚,有看着灯火的孩子,有睡梦中还在头疼先生修业的学子,有想着心上人的青年。 有白发苍苍的老者,有来往的红尘如梦。 天地云雾浩瀚涌动。 披甲覆面,手提长剑的帝君身前,十万大军溃散出一条道路。 于是那一苇渡海的僧人跨越而来。 而那端着酒的道人闭上双目,面对着这两位天地最强盛的至尊,嗓音平静,将些话语一一到处: “……包以天机,裹以命格,绕以四海,带以诸界。制以功德,论以天命;开以万象,持以泰一,行以生死;此剑,直之无前,举之无上,案之无下,运之无旁,上决浮云,下决地纪;此剑一出,斩诸神,断万古,天下清明,是为大道之剑。” 凄厉鸣啸铮铮炸开。 话音不曾落下,他手中那把剑在气机交错之下,已然化作了齑粉,撕裂道人的衣袖,转眼之间,他手中便只剩下了一个剑柄,赵离端着酒,手掌鲜血淋漓,不去说破那两位至尊一瞬间气机陡然浩大壮阔的缘故,只是看着远处。 窗外是红尘,岚洲风光也算是别有风味。 雪下很大,来往的行人脚步匆匆,更是有些少,刚刚来到这个世道上,曾想着能回去最好,回不去也罢了,脱困去了西芦城,第一件事就是房子,若是修行出名堂最好,修不出来就在六司混日子,红尘终老。 那一日入西芦出西芦,踏酆都鬼域,回首才看到早已没了寄身之所。 怎么得就一步一步走到这里了? 白发道人端酒回身看苍天幕后,道: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