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薛蒙相亲之失足少妇(一)》-《二哈和他的白猫师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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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晚宁简略地颔首以示赞同,顺便以不经意的姿态把书籍放回木架上,然后道:“那好,那我去洗了。”

    墨燃的笑容更明显了:“师尊。”

    “嗯?”楚晚宁回头。

    墨燃一时似乎拿不准该不该说,但最后还是挠了挠头,有些不好意思地提醒道:“你在我之前已经洗过了……你忘了吗?”

    “……”

    人想要掩饰些什么的时候总会有些心不在焉,哪怕威名赫赫的北斗仙尊也不例外。

    这一片尴尬中,墨燃有些好笑又有些纵容地瞧着他,然后靠过去。窗边的位置很狭小,摆着一张椅子和一排楠竹书柜,没有多余空间。墨燃一只手撑在了窗棱上,楚晚宁便没有退路了。

    楚晚宁也没打算退,他那口是心非的毛病比几年前要好很多,不过他还是不习惯在这种地方亲热——尤其前几天踏仙君的人格出现的时候,他还和那个不可理喻的偏执狂在这里交缠过。

    他如今想起那些画面脸颊就阵阵烧烫,因此愈发坚持。

    楚晚宁说:“不行。到床上去。”

    墨燃给予他的回应是凑过来,衔住了他微凉的嘴唇。

    不得不说踏仙君和墨宗师心里头喜欢的东西其实很相似,只是踏仙君表达得赤·裸,而墨宗师会比较委婉。

    但结果都是一样的。

    他在还没有来得及反抗的时候,就被墨燃连哄带骗地摁在了灯挂椅上,并且和踏仙君一模一样的,墨宗师动了动手指,用魔息催动了神武见鬼,将楚晚宁的双手与腿脚绑缚在了椅子上。

    “你就不能选个正常些的地方?”楚晚宁几乎是咬牙切齿的。

    墨燃长睫毛簌簌,有些无辜地模样,他低俯了身子,抬手摸了摸楚晚宁的脸,嗓音居然还很温柔:“我怕你会厌倦。”

    “……”

    明明在做那么禽兽不如的事情,可听上去他好像还成了一个生怕被遗弃的姑娘。

    墨燃的眼神很认真:“师尊,我们在一起生活才两年呢,以后还有很长的一辈子,若是每晚都老老实实在床上,你或许会嫌我无趣的。”

    “你很有趣。”楚晚宁瞪着他,“现在,把我松开。”

    墨燃也半跪在他跟前,凝视着他。

    “松开。”楚晚宁坚持道。

    大抵是他的眼神太坚硬,把青年那颗本来就受过千刀万剐的脆弱心脏给伤着了,墨燃倏忽一下垂落了长睫毛,没有说话。他看起来有些伤心,但还是听话地嘟哝了一句:“见鬼,回来。”

    柳藤乖顺地收回去了。

    墨燃依然低着头,又补了一句:“对不起。”

    “……”

    青年半跪在眼前的时候,就比楚晚宁矮了许多,没有那么高大挺拔的身形杵在面前时,楚晚宁其实很容易意识到这是个比自己小了十岁、却处处都选择包容自己的晚辈。

    他揉着自己被柳藤捆得生疼的手腕,却忽然觉得自己刚才的语气是不是过于严厉了些。

    楚晚宁轻咳一声,刚想说点什么,就听得墨燃低着头,默默道:“虽然我不太记得自己变成踏仙君的时候都做了些什么,但我……多少总有些零碎的印象。”

    楚晚宁揉着腕上红痕的手停了下来。

    从上往下俯瞰,墨燃的睫毛会比其他角度显得更加浓密纤长,类似于某种忠心耿耿的动物,楚晚宁甚至觉得某一刻这个青年的长发里会忽地冒出两只毛绒绒的耳朵,然后沮丧地耷拉下来。

    伴随着某条并不存在的毛绒尾巴一起。

    “我以为你会喜欢那样的。”墨燃道,“但我似乎弄错了。”

    “……”你确实弄错了。

    楚晚宁在心里默默地想。

    但他还是伸手,摸了摸青年的头。

    这种宽慰般的爱抚让墨燃终于抬起脸来,那张英俊到动人心魄的脸庞浸润着昏黄的烛光。灯火倒影在他漆黑的眼眸里,荧荧碎影像是有两道星河在闪动。这双眼睛很好看,只不过因为委屈,眼尾有稍许的薄红。

    “对不起,师尊。我原本是想让你高兴的。”

    “……”

    “我又没做对。让你生气了。”

    楚晚宁忽然就有些于心不忍。

    他叹了口气,手上的力气微微加重,但青年受了搓,变得有些不解风情,竟梗着脖子在原处如磐石般一动不动。

    楚晚宁又掰了他几下,还是没动静,不由地无奈道:“过来。”

    青年微微一怔,然后才半跪着,乖顺地靠过去。楚晚宁揽住他的后脑,将他揽过来,靠在自己腰间,他抚摸着他柔软的黑发,然后叹息道:“傻瓜。”

    灯花还在默默地流曳着,静谧的屋内,楚晚宁将自己束发的帛带被拆下来,长发散落,他并不在意,而是抬手用藕白色的发带遮住了自己的眼睛。有些事情,眼不见大概就不会那么羞耻了。

    墨燃有时候是真蠢,他愣了一下,问,“师尊这是做什么?”

    “……”

    饶是烛火昏黄,还是能清晰地看到楚晚宁初春冰雪般细剔的皮肤下有血色涨起,他咬了下唇,墨燃这个人啊,总有办法在瞬间让他心软,又瞬间心硬。

    楚晚宁头顶几乎冒着青烟,若非丝帛遮目,多少减了些耻辱感,不然他怕是能将墨燃一推而后夺门而出。

    他沉默片刻,咬牙道:“你要做就做,不做就滚。”

    墨宗师是个老实人。

    他用了须臾时光惊讶,又用了须臾时光惊喜。

    剩下的大好时光,他就都很虔诚地用到了缠绵悱恻上去。

    衣衫很快就被褪去,肌肤暴露在夜晚微凉的空气里,楚晚宁遮着眼眸,因瞧不见眼前发生的一切而下意识地微抬着下巴。

    这其实很要命,藕白色的丝帛下是一管笔挺的鼻梁,柔和的线条往下延伸,将人的视线引向他的嘴唇。

    平日里,因为楚晚宁的眼睛太过明亮,也太过冷冽,所有看着他的人都会把注意力放在那两池皓月冰雪里。

    但此时他的眼睛被遮住了,失去了那种威严气场。于是墨燃顺理成章地发现他的下半张脸其实长得很柔和,有着线条细腻的面庞,还有瞧上去非常柔软的、淡粉色的嘴唇。

    因为失去了视觉,此刻这嘴唇正无意识地微微张着,这姿势太像是在索吻。虽然墨燃确信自己的师尊绝对没有这个意思,但他还是从善如流地吻了上去。

    唇齿间濡湿地交缠着,手上的动作也没有停,他带着薄茧的手抚摸着楚晚宁的脸颊,慢慢下滑,一吻结束后,两人的气息都有些急促。

    墨燃与他额头相抵,嗓音微哑:“可以吗?”

    被蒙住了眼的男人低沉地喘息着,嘴唇的颜色显得愈发诱人,像初绽的海棠,极嫩的薄红色。

    楚晚宁问:“什么?”

    “就在这里,可以吗?”

    “……”

    有时候楚晚宁会觉得,虽然墨宗师是个正人君子,处处行事为他考虑,从不勉强他做些不喜欢的事情,但是在某些情况下,这种“征求意见”简直比踏仙君做的那些荒唐事加在一起还要令他倍感羞耻。

    楚晚宁有些愠怒地:“你把我衣服都脱了再问我可不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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