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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托斯托耶夫苦笑了一下。他不知道，当他说出实情的时候等待着他的，到底是赞扬，还是严厉的批评。

    于是，托斯托耶夫在自己的办公桌前酝酿了许久，他甚至在出发之前偷偷打开柜子，给自己倒了一杯伏特加，一口灌了下去，然后整理一下自己的发型，紧接着径直走向了领导的办公室，敲响了房门。

    “请进！哦，我昨天还想到你的案子，怎么样了？托斯特耶夫同志，案情有进展吗，那个中国神探有没有跟你建议什么？”

    “领导，案子确实有进展，不过我在犹豫，到底要如何向你汇报这件事情！”

    “这么快，坐下说！”

    “领导同志，克拉夫琴科当年有可能是被冤枉的！他不是杀人狂，杀人的人另有其人，克拉夫琴科，只不过是一个单纯的精神病人，他把那些人的尸体带回了家，然后打算废物利用，当年的警官搞错了这件事情！”

    “你在说什么呀？”

    “只有这样才能解释，为什么当年同样的犯罪手法出现在了远东地区，还有就是，我们找到了犯罪嫌疑人，不过就在我们抵达调查地点不到几天，那家伙就已经逃离了那里，我现在请您来，是希望您签署一份通缉令！”

    此时，托斯托耶夫的上司看着自己器重的下属，他犹豫着。

    克拉夫琴科的案子，可是苏联犯罪史上教科书一般的典型，如果告诉全世界，他们十年前搞错了，那苏联的内政部不就成了大笑话了？

    要知道，案子查到现在，事情没有那么容易，这里面情况很复杂，十年前内政部还是勃列日涅夫同志的女婿负责掌管的。

    那家伙虽然被判刑了，可是，当年勃列日涅夫提拔的一大群人，现在还占据着内政部一些重要的岗位。

    ……

    “托斯托耶夫同志，还有谁知道这件事情？”

    “到目前为止，只有我，还有我的两个中国朋友！”

    “托斯托耶夫同志，现在你所说的只不过是你的猜测，我敢相信，克拉夫琴科绝对是案子确定的凶手，现在你只需要逮捕同案犯就可以了，就是你说的那个家伙，我可以签署通缉令，但调查的是发生在远东的新案子，新的案子在犯罪手法上和克拉夫琴科案件只有相似的地方，但有很多不同的地方，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领导，我明白你的意思！”

    “出去吧！我考虑一下，通缉令的事情，下午你再来问我！”

    托斯托耶夫点了点头，然后打算离开这间办公室。

    就在这时，他的上司又叫住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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