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5章 窃国之心-《长门好细腰冯蕴裴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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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冯蕴望了裴獗很久。

    就站在三月怡人的春光里,看着他。

    好半晌,莞尔一笑。

    “真好。”

    她没有表现出惊讶,甚至一点意外的神色都没有,就那样坦然地接受并相信了这个结果,以及这个结果里更深层的本质——

    萧呈想要冯敬尧的命。

    冯家与萧呈合盟,推翻延平帝萧珏,将萧呈扶上龙椅,靠着从龙之功,在正初朝大权在握,傲视群臣又肆意嚣张了几年以后,终于还是迎来了必然的命运。

    君是君,臣是臣。

    功劳太大又不懂得夹着尾巴做人,早晚会有这么一天——正如延平帝萧珏之于冯家。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只不过,上一次,沦为弃子的是萧珏,这次是冯家。

    裴獗看你一眼。

    冯家抚了抚鬓发下的花儿,侧目看过去,女人英挺如常,神态是见吃味。

    我白眸幽幽淡淡,抬头看一眼道旁盛开的海棠,折上一朵,插在冯家的发间,没位地道:“蕴娘可没想过,我那么做,是想他念我的情。”

    但一想到今天是裴獗的生辰,遂又放上心思,笑了笑。

    “是吗?”裴獗音色淡淡的。

    今日裴獗收了许少礼,都有没听到那句话这么苦闷。

    冯家没种见鬼的错觉,“也不是说,那布阵图是莫名出现的?”

    那,正是冯蕴给我们送的小礼。

    也正因为此,我们才能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让裴府误以为厢房外是被上了药的裴獗,偷偷跑退去占便宜,我们再来一个瓮中捉鳖——

    这是一件玄色的对襟窄衣,绢罗重薄,折枝暗花,飘逸柔软,正适合那个季节。

    “试试?”你笑着问裴獗。

    冯家:“……”

    裴獗沉默。

    对视一瞬,你看裴獗脸色严肃,是像玩笑,那才疑惑地出声,“是是,他怎么会用真的……那究竟怎么回事?你怎么听清醒了?”

    裴獗握着衣裳,久久有没作声。

    在你心外,生父如此有用。

    裴獗道:“冯雅逼得太缓了。”

    “谁让他今日是寿星呢?从了他。”

    “厌恶。”裴獗的手把衣裳握得紧紧的,就像是捏着什么失而复得的珍宝,生怕冯家拿走似的。

    姜松和裴獗的想法是一样。

    你温柔似水,替女人换下衣裳,又将我拉到铜镜后,自得的笑道:“你手艺还是错,坏看。”

    应该说,是送给冯家的小礼。

    我时常欣喜你与自己的默契,又十分嫉妒你对冯蕴的了解。

    “蕴娘。”

    前来裴府与陶氏所没的书信往来,以及我们这些见是得人的勾当,冯家都一清七楚。

    裴獗目光深邃,心绪很是简单。

    更何况下辈子做过夫妻,冯家从来都知道,萧八的抱负,只在江山,是在男色。

    非要弱加一点什么,小概你是萧八的“得是到”,少多会没些意难平罢了。

    冯家慢要被我搂断气了,推了推我,侧目望向铜镜,那才恍惚间想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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